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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创业:公司-家庭间的亲密与距离
"男女双打"VS"后院起火":夫妻档可以是最具凝聚力战斗力的商业组合,也可能导致最残酷彻底的商业逼宫 近日,关于国美控制权之争再度掀起轩然大波,而这其中是否果真是黄光裕妻子杜鹃的运筹,一时间业界议论纷纷。无论如何,这个当年同黄光裕共同打拼、并以自身优势同黄光裕形成互补夫妻档的广东话所称的"事头婆",影响力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从社会组织结构来说,夫妻档可能是最自然联手、初期往往也最具战斗力与凝聚力的商业组合,楼下的小小便利店、买菜档口都很容易看到夫妻搭档的身影,但是随着企业逐步成长成熟,夫妻共同创业又往往带来管理上治理结构的难以理清,"老板"?"老板娘"?员工不知道该听谁的。 如果这一关处理升华得好,公司、包括夫妻间的关系可能上升到另外一个境界:公司迈向科学先进管理的阶段,夫妻成为密不可分的事业合伙人;如果处理得不好,有可能像真功夫一样"后院起火",更令企业家焦头烂额。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夫妻两人因为初期创业的感情、包括随之形成财产分割的繁琐与复杂,使得这种夫妻搭档更具"粘性"。 但即便是人们眼中最最成功的夫妻搭档,也并不是人们想象的"能吃着甘蔗两头都甜"。就像当当网的联合总裁李国庆和俞渝,在被认为是黄金搭档的同时,也承认工作对生活的影响,以及创业者为此付出的代价,"工作例会吵过之后还能心情愉快吗?" 总而言之,夫妻创业,是人类用理性与智慧来管理、理清感情,而感情又能推动公司商业进步的一件颇为复杂事情。 互补型夫妻最容易成合伙人 "互补型人选"是不少企业家在寻找另一半时就已经预先设定的目标。也许会有人觉得这太过"现实",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视为是"自己所没有的素质"而产生的化学反应。 按专家和业内人士的划分,随着企业成长进入不同阶段,夫妻搭档也会从初期的合作伙伴型,转向企业做大后的"老板-老板娘"型,再到企业迈向成熟时的"合伙人"类型。当然这些类型没有孰优孰劣之分,只有"最适合自己"一说。不过按规律来看,一对企业家夫妇,能否最终结成合伙人关系,把"夫唱妇随"、或者更现代点说的"男女双打"一直延续下去,主要是看两个人是否能"优势互补"。 如果抛开故事的后半段不说,黄光裕与毕业于北京科技大学、当时在中国银行任放款专员的杜鹃走在一起,可视为其事业上的重大转折--- 杜鹃英语流利,能够与海外资本之间很顺畅地沟通,而之所以被认为在国美控制之争中不无干系,也是因为其当初一直主导国美与摩根等投资机构打交道。 事实上,"互补型人选"是不少企业家在寻找另一半时就已经预先设定的目标。也许会有人觉得这太过"现实",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视为是"自己所没有的素质"而产生的化学反应,或是有共同奋斗理想的彼此契合。 比如,当当网的联合总裁李国庆和俞渝---当时李国庆一直希望能找个在美国读过书、有过工作经验的伴侣,以便在商场上助他能游刃有余于东西方之间;而在纽约大学获得金融M BA的俞渝当时已经在华尔街闯出了一番天地,她对李国庆说:"如果你想做孙中山,我就做宋庆龄"。结果两个人三个月后的闪婚,反而成就了中国商界企业家夫妻的一对样板。 后来,当当网之所以在中国电子商务不发达的情况下,在近十年亏损的境况中坚持而终于迎来盈利的春天,俞渝的背景与能力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用李国庆的话说,去融资的时候,投资人看到俞渝M BA毕业、在华尔街工作过,"就觉得是一家人,很容易互相信任"。 而SO H 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和总裁张欣也是一对有鲜明互补特色的搭档。剑桥经济学硕士毕业、先后在高盛集团和美国华尔街投资银行旅行家集团任职投资顾问的张欣,与背景、出身完全不同的潘石屹走到一起,正赶上当时"万通六兄弟"因为公司战略和企业管理上不可调和的冲突而异常痛苦的时候,而张欣对待问题的西方观念改变了当时的情况,"不行分开就可以了",她把西方商业社会成熟的合伙人之间处理纠纷的商业规则带给了万通。 尽管这样,潘石屹和张欣在开始的一年中,两人之间还是激烈争吵不断,磨合艰难,但最后终于逐步形成了"张欣造房子、潘石屹卖房子"的合作模式,公司所有与国外的关系、商业决定以外的事情,像建筑设计工程管理等由张欣来做;而谈判、销售、政府关系和所有与钱有关的事情都是潘石屹来负责。按照潘石屹的比喻:"就像以前耍猴卖艺的,我是先出来敲锣的,然后张欣出来耍猴,最后再出来拿帽子收钱的又是我。" 由此可见,即便是合伙形态的企业家夫妻,也尽量在公司内部明确分工,"男女各撑半边天",比如女性负责财富、人力资源或其他自己擅长的领域。但即便如此,也可能有事务会使两位领导者在决策上出现交集,这种分工结构也不是夫妻两人一定能事事和谐解决的绝缘体。 最难也最容易被"清"的创业伙伴 "皇亲国戚"安插在内部摄政,往往会使公司处于感情和人脉的阴影之下,因此很多中国民营企业需要清理"家族关系",而不少企业家又往往会选择从身边人入手,用把另一半劝退的方法起到示范作用,这个时候大多是以女性的回归为结果。 在创业初期,夫妻两人可能是"二人同心、其力断金"地无条件彼此支持,这个时候因为条件所限,很多主内的女性可能做的是全能型一肩挑的工作,管财务的同时,也可能是管后勤的"老妈子";可能是企业的指导员,在员工生日时送上一张生日卡传递温情,甚至还可能是公司的"取款机",以自己出外打工的工资来维持初创企业的资金。 不过随着公司逐步做大,情况也更加复杂起来,一方面可能是家庭、孩子的需要,要求夫妻俩有人退居幕后,而另一方面,随着公司的盈利状况不断看好,有时可能会造成公司的"多头"管理或影响其制度的科学化进程。在中国人情社会复杂的关系网中,"事头婆"一方相关的"皇亲国戚"安插在公司的不同部门,往往会使得公司处于感情和人脉的阴影之下,而变得更加多事。 因此,无论是现实、还是隐患,很多中国民营企业往往面临着一个清理"家族关系"的过程,即便是像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俞敏洪这样的知识精英,也有为解决类裙带问题而当众给母亲下跪的戏剧性场面,由此可见中国式人际社会与西方商业理念的强烈冲突,而不少企业家又往往会选择从身边人入手,用把另一半劝退的方法起到示范作用,而这个时候往往是以女性的回归为结果。 这其中当然具体情况各有不同,比如阿里巴巴集团董事长马云的妻子张瑛,一直是阿里巴巴的创业元老,后来还曾担任中国事业部总经理,但是因为要照顾孩子,就被马云一句话"哄"回了家,"儿子跟钱,挑一样,你要哪个?"---其实从两性特点上来看,女性往往比男性更重视感情的成分,因此可以说是最容易"清理"的创业元老。 在另一些企业里,共同打拼的女性企业家也许就不那么甘于"全职太太"的角色,或者是保留"娘家人"在公司里,希望还能起到"摄政"的作用。但公司里折射的这种复杂家族关系,也很可能使企业员工的战斗力涣散,而遭遇发展的瓶颈,很难再继续向前迈进。此前连锁餐饮企业"真功夫"产生的纠纷,深层原因也是因为夫妻两人分开之后而产生的两家族原有股权的纷争。 值得一提的是,顺利清理"事头婆"的前提,是必须两个人有稳定的感情基础,或者是坚不可摧的经济联盟,否则如果有试图改变公司股权结构(比如离婚)的事情发生,也许会发起更为残酷和彻底的商业"逼宫"。 当然,也有人认为,夫妻创业并由此产生的财产分割上的利害攸关,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生产关系,反而会使两个人的联盟更为密不可分。 工作:感情的粘合剂还是肉中刺? 如何把工作中的理性与私人关系中的感情因素区分开来,的确是一件相当需要技巧的事情。这需要企业家区分好生活与工作的界限,掌握好亲密与距离之间的平衡。 一方面,夫妻两人有共同的理想,一起品尝事业打拼中的酸甜苦辣,两人有共同的话题,的确是两人感情的一种粘合剂。就像一位企业家所说的:"公司里所有的人都上过我们家的床。"是指夫妇两人对公司与事业的有商有量,的确是一种难得的理解与契合。 而且如果从沟通成本上来说,同样一件事情,也许和其他高管相比,夫妻搭档沟通更容易心无旁骛,达到彼此认同。 当然也有另外的企业家希望绝对不把工作中的烦心事带入到家庭生活中,也不愿意另一半问起与工作相关的话题,更排斥"夫妻创业"。这 也 是 一 种可以理解的减 压 和 人生态度。 不管怎样,很多企业家和风险投资人不大看好夫妻共同创业的模式,因为中国人重情感,如何把工作中的理性与私人关系中的感情因素区分开来,的确是一件相当需要技巧的事情,当两个同时都有事业理想与事业追求的领导者争吵起来,甚至达到谁也不听谁的地步的时候,一方面可能给属下和员工带来困惑,另一方面也可能成为夫妻无隙感情中的一根"肉中刺"。这需要企业家区分好生活与工作的界限,掌握好亲密与距离之间的平衡。 "一个女性,要求她同时是合伙人、妻子、情人、母亲……那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冯仑的看法虽然折射了一种"男权中心"意识,但是这一法则对男性同样适用,对于合伙人、丈夫等多重身份的期待与冲突,也是对男性企业家的一种挑战。 在《创业者对话创业者》一书中,3G门户总裁张向东在与当当网总裁李国庆交流的时候就认为,"无论如何区分,如何成熟的心态,夫妻共同工作还是会伤害家庭生活,那是一个创业者付出的巨大代价。"对此李国庆回答说"是的,但什么没有代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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